广播剧发生在潮湿的梅雨季,先天性听觉障碍的陶雨眠在咖啡馆撞翻画板,颜料泼在金融贵沈岸西的高定西装上。她慌忙比划手语道歉时,露出手腕内侧的烫伤疤痕,让素来冷漠的男人突然瞳孔震颤——那分明是十七岁火灾里拼命护住他的少女伤痕。十年光阴将钢琴少年熬成商界修罗,他却始终记得被浓烟吞噬前,贴在他耳廓的那双温暖手掌。
“你听不见我的声音,却让我的心跳震耳欲聋。”
“颜料可以覆盖画布,盖不住你眼睛里的银河。”
“西装沾了鸢尾蓝才算完整,像你突然跌进我黑白的人生。”
“手语是世界上最美的密码,而你是唯一的破译者。”
“当助听器传来你的呼吸声,宇宙才真正开始运转。”
玻璃花房的水雾凝结成珠,沈岸西的指尖悬在陶雨眠耳后的助听器上,喉结滚动三次才发出声音:“他们说这是最款的骨传导设备。”他忽然单膝触地,将姑娘的掌心贴在自己喉间,“但这里...藏着旧式的告白。”
陶雨眠的睫毛扫过他突跳的脉搏,突然笑出眼泪:“沈先生学过腹语吗?我的指尖说,它十年前就收到过同样的震动频率。”男人的西装口袋掉出泛黄琴谱,泛潮的钢笔字晕开在《月光奏鸣曲》第三乐章处,那是火灾发生前少年修改的曲谱,原本的休止符被改成连续颤音,像极了他此刻颤抖的拥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