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雨敲打青瓦的深宅里,十六岁的相府嫡女沈昭宁攥着染血的玉簪瑟瑟发抖,庭院中躺着被刺伤的五皇子侍卫。三日前她还是金尊玉贵的世家明珠,此刻却因撞破父亲与敌国密谈,被灌哑药充作罪奴发卖,偏又遇上五皇子萧景珩巡查江南的马车。
"卑贱之人也配直视天家血脉?"马背上的玄衣少年冷眼睨着她颈间烙印,却在她被押入水牢当夜,用匕首挑开铁链:"哭什么?本王教你把这吃人的尊卑规矩,撕碎了踩在脚下。"
深宫二十年,从浣衣婢到御前尚宫,沈昭宁在血雨腥风中握住萧景珩递来的朱笔,却发现当年相府灭门案竟藏着惊世秘辛。当红烛映亮婚书上的龙凤纹,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跪在阶前,捧起她结着冻疮的手:"现在,换臣来仰望娘娘。"
[经典语录]
• "你教我尊卑有序,我偏要这九重宫阙颠倒着看!"
• "玉佩摔碎了尚能重铸,人心碾进尘土里,还捡得回来吗?"
• 萧景珩将金印按进她掌心:"从今往后,你才是规矩。"
• 老宦官阴笑着扯动铁链:"小雀儿飞得再高,绳头还在杂家手里攥着。"
• 沈昭宁撕碎卖身契掷向火盆:"我烧了这命簿,阎王殿前自己写生死!"
• 帝颤抖着扯她凤袍:"姑姑真要为了那个孽种,毁了萧家百年基业?"
[红梅映血片段]
风雪卷着血腥味扑进破庙,沈昭宁用身体挡住昏迷的萧景珩,看着黑衣人步步逼近。忽然寒光掠过,染血的剑尖穿透她肩胛,却在离萧景珩心口半寸处停住。
"为什么...护他?"蒙面人声音发颤。
沈昭宁咽下喉间腥甜,染红的手指抠进青砖缝隙:"你看...檐角冰凌坠地前,会问为什么砸向污泥吗?"
黑衣人瞳孔骤缩,扯下面具露出与萧景珩七分相似的面容。沈昭宁突然笑了,将藏在袖中的金簪狠狠扎进他脚背:"我赌你会犹豫这半刻——就像二十年前,你母妃犹豫着没掐死襁褓中的亲弟弟!"